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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我想写

必须和搭档一起才能完成的一百件事(上)

       算是个日常向的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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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装侦探社清闲的一天被国木田的怒吼打断:

  

  “太宰!你又想偷懒翘班吗!”

  

  被抓个正着的太宰很是无奈地转过身来,两手一摊,相当理直气壮:“国木田君这次可冤枉我了,我可是有正经事要干的。”

  

  闻言,国木田狐疑地看向太宰:“你能有什么正经事,是去找女店员殉//情还是自sha?”

  

  “是去维系组织关系啦!”太宰忽然起劲了,“你看,我们前段时间和黑手党签订了和平协议对吧?以森先生的手段,很可能会提前撕毁协议,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是吧?那我们就要提前做好准备,维系好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这么快就决定反目成仇是吧?”

  

  然后他轻咳一声,挺起胸脯骄傲地总结道:“所以我是要牺牲自己去以一人之力牵制住黑手党,为侦探社谋取生机啊!国木田君怎么能说是偷懒呢!”

  

  国木田还是一脸不信,继续盘问他:“是吗,那我想请问一下,你打算怎么牵制住黑手党呢?”

  

  “简单!只要牵制住黑手党最高战力就可以了,所以我打算去打扰小蛞蝓的工作,骚扰他,分散他的精力,根本顾不上攻击侦探社总部……哎哎哎,好痛啊,为什么揍我啊!”

  

  国木田恶狠狠地瞪着他,怒火有如实质,几乎要烧了整个侦探社:“别说废话,总之今天你不准偷懒!”


  “欸——”

  

  

  等熬到了下班时间,太宰才蔫蔫地走了出来,此时中也已经在一个路口开外等着他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嗤笑。

  

  “你这混蛋今天怎么不早退了?”

  

  “都怪中也,我被国木田老妈子训了一顿,被按在座位上强迫劳动!”

  

  中也靠在驾驶座上幸灾乐祸:“没想到你那个搭档还挺厉害的,你这么散漫早该被收拾了,真是活该。”

  

  太宰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有气无力地回应:“不是搭档,是同事啦,这么叫我和国木田总感觉怪恶心的。还有,中也真的好过分,我这么着急想下班还不都是为了你,怎么你还在一旁看热闹啊!”

  

  “哼!你骗谁呢,明明只是一起逛个街的功夫,没必要劳驾您提前下班好吧。”


  闻言,太宰稍微来了点精神,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开车的中也:“那么——今天小蛞蝓要带我去哪呢?”

  

  

  关于太宰和中也的定期约会其实是属于“历史遗留产物”,十五岁刚组成搭档的时候,年少轻狂,谁也不服谁,除了第一次联手行动,之后的两人总能干出在任务场地大打出手导致损失比预计要多这种事情。虽然每次任务都成功了,但黑手党再怎么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他俩这么胡来,因此森鸥外每天除了忙组织的事务,还要额外抽出精力处理两个青少年之间的矛盾,年纪轻轻白头发都多了几根。虽说让钻石打磨钻石的想法固然好,但以他们这个打磨方法,怕是钻石还没打磨好,自己先被磨没了。

  

  后来实在招架不住两人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打,森鸥外也不想才三四十岁就满头白发,于是想了个自认为非常绝妙的点子。

  

  他把两人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们一个本子,在两人疑惑的目光投过来时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个本子是用来记事的。”

  

  看到两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传递过来时,森鸥外仍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你们两个是组织的新生力量,一旦你们成为完美配合的搭档,必将会帮助组织更加强大。”

  

  这饱含激情的豪言壮语让此时的他更像一个在画大饼的资本家,虽然他就是。

  

  此时中也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

  

  森鸥外十分有修养,伸手示意了一下:“中也君,请说。”

  

  只听中也有些迟疑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首领办公室中:“那个……我想问一下,那个本子跟首领您说的有什么关系呢?”

  

  “问得好。”森鸥外很满意下属的接茬,“这个记事本是用来让你们两个记录‘必须和搭档一起才能完成的一百件事’的。”

  

  “哈啊?”两个不同的少年音立刻传来,相同的是都含有困惑与不满。

  

  “我拒绝。”太宰率先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谁要和没脑子的笨蛋蛞蝓一起干那种事啊,还一百件?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呢!”

  

  “我也根本不想和你做一百件事好吧!”中也不甘示弱地直嚷嚷,“一想到和你这种混蛋青花鱼一起行动我就要吐了,要是想死的话你倒是快点去死啊!”

  

  就这么一两句的功夫两人又吵起来了,甚至隐隐有了在首领办公室动手的迹象。

  

  森鸥外赶紧阻止了两人:“不许吵架!”

  

  首领的威严仍在,两人虽然一脸不服,但还是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了。森鸥外掐了一下眉心,叹口气接着说到:“这件事不许拒绝。”

  

  “森先生总要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太宰阴沉着脸说。

  

  “太宰君应该很清楚我的打算吧。反正这件事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你们两人都不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动用‘银之手谕’的力量。”

  

  太宰和中也听了都十分震惊,首领不会是疯了吧,就这么件小事竟然不惜使用“银之手谕”?

  

  不过两人从森鸥外的话中察觉到他的决心,不敢再拒绝,拿了那个记事本便离开了。

  

  

  拿了记事本,两人都对着空白的纸页大眼瞪小眼,良久,中也才不耐烦地挠了挠头,顺便还翻了个白眼:“所以说,现在怎么办?”

  

  太宰则长叹一口气作为回答:“都怪中也吧,总是和我作对,结果招惹来森先生了,真是好烦,果然一和小蛞蝓扯上关系就没一件好事。”

  

  中也直接气到跳脚:“你这混蛋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因为你制定的计划太墨迹,明明是我一个人上去就能迅速搞定的事!”

  

  “所以说中也你还是太蠢了,过于相信自己的异能总有一天会让你陷入被异能背叛的境地哦!”

  

  “你说什么你个弱鸡!”

  

  “我才不是弱鸡!我只是脑子太好了根本用不上武力而已,你个脑子里全是肌肉的蛞蝓!”

  

  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酣畅淋漓地打完后,他们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看着晴朗的天空。

  

  “这样下去不行。”太宰面无表情地说到,“森先生的命令是绝对的,再怎么不情愿我还是要和中也一起做完那恶心的一百件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中也同样有些着急,被迫和太宰牵扯在一起让他很不自在。

  

  太宰扭头看着中也,语气里全是生无可恋:“还能怎么办,还是赶紧想内容然后弄完一百件事吧。”

  

  

  两人开始行动了。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个下午,怎么都想不出必须要和对方一起才能完成的事,于是只好强忍着对于这件事的恶心先去执行森鸥外最近新发布的任务。


  任务本身非常简单,这次两人没有什么争执就达成了用武力镇压的共识。当中也扫荡结束后太宰突然灵机一动,直接挂在中也身上很兴奋地从中也怀中掏出了那个记事本,埋头写写画画着什么。


  “你想到主意了?”中也好奇地探头去看太宰写的是什么,结果就看到“战斗的时候必须要中也像个傻瓜一样蹦来跳去给我打游戏当背景音才好玩!”几个字出现在了笔记本上。


  “太宰!你这个混蛋!”中也十分生气地追着太宰揍,一把抢回了笔记本,针锋相对地写上“战斗结束后必须有太宰给我揍一顿才能缓解疲劳”的内容,全然不顾一旁的太宰在耳边吵吵闹闹。


  等两人之间的又一轮战斗结束后,交代好下属进行善后工作,他们一起回到了宿舍。中也去准备晚饭,太宰就负责瘫在沙发上。


  等中也从厨房端出来晚饭后,发现记事本的第一页已经快要被太宰给写满了,翻了个白眼后中也抢过记事本粗略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都是诸如“只有从中也那里偷来的红酒才好喝”“只有用中也珍藏的红酒腌的螃蟹才是最美味的”“只有中也穿女仆装才让我觉得有意思”“只有中也才能当我的狗狗”“只有中也输给我才让我觉得有趣”这类日常听过好多遍的话。


  等看得差不多了,中也把记事本卷成筒敲打着太宰的脑袋:“你这混蛋青花鱼,能不能别成天想着钻规则的漏洞,森先生让我们记这种事你明明清楚他的意图,不许你践踏森先生的好意!”


  太宰在沙发上左右腾挪,一边躲避敲打一边很不服气地回击:“中也天天在嘴边挂着森先生真的是恶心死了,不知道那个恋童癖老头有什么好的!而且明明你也写了一条钻漏洞的了吧!”

  

  中也回到桌子旁坐下,镇定自若地回应了太宰的愤怒:“那先前写的那些就保留着,之后我们发誓不写那种钻漏洞的内容了。”

  

  太宰气鼓鼓地给自己盛了碗汤:“好吧。”

  

  

  虽然中也这么说了,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有什么是必须要和太宰一起才能做的呢?吃穿住行好像都用不上太宰,战斗的时候更不用提,太宰顶多算是个吉祥物,还是碍手碍脚的那种。

  

  他苦思冥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什么能写上去的点子,而太宰则在被中也批评过之后选择当甩手掌柜,只会在一旁对着绞尽脑汁的中也冷嘲热讽:“早说了就用我的方法写,找中也的脑子,什么时候能想够一百个啊!”

  

  中也不去理睬太宰,依旧对着记事本愁眉苦脸。不过很快,第一个符合题目的事件在几天后被太宰想到了。

  

  那天两人去执行任务,当中也在前面痛揍敌人时,太宰像往常一样躲在后面偷懒,结果一个没注意,敌方的一个小兵突然从战场后方冒出来直奔太宰的藏身处去了。太宰虽然没把他当回事,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红心,但是他死前拼命抬手射出的那一弹却是阻止不了的。正当太宰打算挪动他高贵的身体躲过那一枪时,中也突然从战场中心瞬移过来,直接开启异能弹回了那颗本来能被太宰躲过的子弹。

  

  “你没事吧!”中也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太宰,眉眼间还带着未褪去的凌冽杀气。

  

  太宰一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立马回神,应答道:“没事。”

  

  话音未落,中也就又重新回到战场,只是战斗的力度似乎比之前要更强了,徒留太宰一人在原地,暗骂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加速的心跳。

  

  等战斗结束,太宰已经调整好心率,看上去和以前一般无二了。中也的状态则要比太宰这个“后勤人员”狼狈些,脸上沾满了灰尘和火药粉末,原本梳得服帖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身上还有几处弹片划伤,正滴滴答答地流着血。

  

  “中也好狼狈哦!”太宰凑上前去照例开始自己的嘲讽。

  

  “没上战场的弱鸡最好闭嘴!”

  

  太宰假装内心受伤,抹去了几滴并不存在的眼泪:“小蛞蝓真的好凶!”

  

  等中也坐在地上赤裸着上身开始给自己包扎的时候,太宰也坐在他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并且在中也够不到后背的伤口时拿过他手里的碘酒开始给他消毒,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遍一样。

  

  太宰一边消毒一边对中也说:“中也,我刚刚想到一个可以写在本子上的事了。”

  

  “嗯?是什么?”中也有些好奇。

  

  “在战场上能给我挡子弹的只有中也。”

  

  中也听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这算什么必须只有跟我才能一起完成的事啊?部下其实也可以帮你挡吧?”


  “那就加个前缀:在战场上能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给我挡子弹的只有中也。”太宰笑眯眯地补充,说话呼出的气流扑打在中也裸露的后背上,泛起阵阵痒意。

  

  “……啊,其实那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让你这个青花鱼这么随便就死掉实在是太便宜你了而已……”中也颇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

  

  太宰并没有戳穿这个拙劣的借口,心情很好地继续给他上药。

  

  在两人之间的氛围进一步变得奇怪之前,中也急急忙忙开口想要打破这莫名的安静:“那、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想到一个!”

  

  “是什么?”

  

  “能给我上药包扎的只有混蛋太宰!”

  

  “哈啊?那算什么啊,中也这个才不行吧,医生的工作不能都让我干吧!”

  

  中也心里怪自己嘴快,但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去了,只好依葫芦画瓢地补上一句:“那我也可以加个前缀:在我受伤后,能在战斗结束后及时帮我包扎的只有太宰!”

  

  这话说得太宰都想给他鼓个掌:还是个挺严谨的前缀。

  

  不过这下两人都没什么异议,太宰拿出笔记本,和中也头靠着头写上了来之不易的两个事件。

  

  在那之后两人又陆陆续续写了诸如“只有和中也一起玩双人游戏赢了才有成就感”“只有和中也一起才想去看电影”等等十分有生活气息的事例。因为要想出这些事例就必须切身体验生活中的点滴,用心去接受身边的搭档的存在,因而森鸥外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的两个成员终于不像以前那样经常吵闹打架了,那种时常弥漫的充满火药味的气息也很久不在港黑大楼里出现了。

  

  不过森鸥外总觉得火药味散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怪的氛围。是什么氛围呢?他不知道,也没兴趣探究,只要知道他们不会把港黑大楼拆了就一切安好。

  

  不过等他知道那种氛围是暧//昧的氛围时,两人早就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等到了十六岁时,两人的本子上已经断断续续写了四十多件事情了。而魏尔伦事件结束后中也在上面又补充了几条:“只有和太宰在一起我才能放心开污浊”、“只有太宰坚信我是人类才会让我心里好受很多”。


  而太宰则在下面很愉快地补充了一条:“只有当我陪在中也身边时,中也才会变得心情好一点”。


  原本在经历过旗会事件后情绪有些低落的中也看到之后憋不住笑地斜睨了太宰一眼:“你这写的什么啊,脸还挺大的。”


  太宰只是笑笑,而中也也没有让他涂掉那句话。

  


  两人就这么断断续续记了将近四年,等他们十八岁时因为织田的事件,太宰和森鸥外有了隔阂,对于他指使的记事任务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热衷,中也心里清楚太宰的想法,也不会拿出那个本子去平白无故讨嫌,只是自己私下里偶尔还会灵感突现,记录下几条。


  十八岁的某天夜晚,早已拥有独立住宅另外居住的太宰突然出现在中也的房间内,此时的中也正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出差,看到太宰一声不吭出现在自己屋里倒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撬锁这种事太宰没少干。

  

  他直起身子看向近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搭档,皱着眉头望着他发青的眼底:“你来干嘛?”


  太宰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中也,那个记事本在哪?”


  “嗯?”中也有些惊讶太宰会主动提起那个记事本。他弯腰从行李箱中掏出了那个本子,递给了面前的太宰。


  太宰眉眼间的紧绷稍稍放松了,开口又是中也熟悉的轻//佻语气:“没想到中也对这个本子感情这么深,连出差都要带着它。”


  中也挪开眼睛,不自在地回击:“毕竟说好了要记够一百件事的,万一去出差的途中因为离开你所以灵感爆发能直接把它写满呢?这种事还是早结束早安心吧!”


  太宰翻了翻本子,发现已经记到第七十二条了,再翻翻前面的内容,不由得感慨万分:“真是没想到竟然不得不和中也一起干这么多事啊!”


  中也没被他的表现迷惑住,直接问道:“所以你来这就是为了找我看看这个本子的?”


  “不全是哦。”太宰摇了摇头,“中也很清楚其实记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写的了吧。”

  

  “所以呢?”中也皱眉看向太宰。

  

  “所以我们要自己开辟新的可能性。”

  

  中也听后更迷惑了:“你在说什么?我们还能怎样开辟新可能性?”

  

  太宰直接走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鼻息都相互交织:“你想和我发展另一种关系吗,中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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